萧烬压下胸口翻涌的血腥,站起身,惨淡一笑,抬手抹掉嘴角的血迹:“萤儿说的对,是我的错,我永远期望她能懂我,却从来不替她想一想……”

萧甲看见他脸上的表情,只觉得心里说不上的难过。

上一次凌王萧烬这样失魂落魄的样子,还是在七年前,他得知自己成为一个废人的时候。

那时,他眼中犹有坚毅,此刻却破碎的不堪一击。

“主子……”萧甲吞吞吐吐,想汇报的事情咽了回去,不忍再让他心烦。

萧烬淡声问道:“何事?”

萧甲皱紧眉头,犹豫了一瞬,还是道:“是皇后……”

“皇后派人来请您进宫一趟,说有事相谈。”

他昨日才将棠鹿雪送出府,今日就派人来请他……

萧烬眸光微闪:“有说何事吗?”

“没说,但是主子,我们的人今早曾见过棠鹿雪进宫去了栖凤殿,皇后请您……应当是为了她的事。”

萧烬毫不意外。

从一开始,他便预见到了这一天。

萧烬又看了一眼大门,转身朝外走去。

“回府。”

萧甲一顿,犹豫道:“主子,我们……不进宫吗?”

这几年,每次棠皇后的旨意到了凌王府,萧烬几乎从不拒绝。

这还是头一次,王爷没有遵照皇后的旨意。

萧烬脸色冷漠:“没事去干什么。”

萧甲看着他的背影,重重呼了口气。

这么多年,套在王爷身上的枷锁,在这一瞬间似乎骤然落地。

他应了一声“是”,紧跟上去。

——

另一边,季氏医馆内。

盟胥受了伤,流云小心地扶他坐下:“我说让您教训他,您怎么自己受伤了?”

“啧,我哪知道那小子那么厉害!”盟胥得意地道,“不过他也没好到哪儿去,内伤绝对不会比我轻。”

走过来为他把脉的崇萤脚步微顿,嘴角抿紧了些,沉着脸没说话。

盟胥没注意到崇萤的脸色,还在摸着下巴喃喃自语:“不过我怎么总觉得那小子那么眼熟呢?好像在哪儿见过……”

崇萤没理他,把了把脉,果然他的内伤又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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